蒲扇撲流螢 作品

95 問詢

    

何乾?”楊老夫人還想著爭辯幾句。“外祖母,此言差矣。若不是因為我父親的關係,楊家仍舊是名鎮一方的當世大儒,可是父親的事情一出,一波又一波的事情矛頭指向楊家,將二舅舅一次又一次拉進渾水。我們楊家名聲,現在早不如前了。”三娘看向王思雅,王思雅輕輕的點頭,並不說話。明眼人都看的出,朝廷有心打壓楊家,一次詩會已然讓官家起了防備之心,一次和談更是將楊家直接扔進了政治的漩渦並深受其害。而今,更有流言說那些不平...-

幾陣蕭素的風吹過,小院裡的桂花開了又被風吹落,滿地的金黃,香氣久久不散。

在這陰霾的秋風殺肅的早上,三娘寫字寫到手痠,便抬頭穿過院子望去,正廳關著門,四周被陳鴻的心腹看守,正廳內的兩個人還在交談。

正廳內,兩個神色肅穆的人,一個,自然是陳鴻陳飛遠;另一個,是一年前見過的麵色一點也不黑的長方臉老者——包拯。

“飛遠確定不知?”包公一邊端著茶碗、一邊乜著狹長的眼睛看著陳鴻。

“學生不才,並不知情。”陳飛遠畢恭畢敬。

“我以為狄公與你有交代。”包公放下茶碗,麵色不佳。

“包公明鑒,學生是自幼與他交好,並肩十餘載。但是包公也知,我家詩書治家,清流門戶,家父在朝堂上即為奸人所害,所以交代我與兄長都遠離朝堂。雖我因著與他的情分,不得不參與一些權謀之事,但他知道我的為人,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,縱然是他做了什麼,也不會讓我知曉。”陳飛遠對著包拯誠懇的說道。

“尤其是近些年,學生偶有發現他的心思後,他那麼小心謹慎的人,立即有所疏離,現在更是到達了防範的地步。狄公知情後,還安排人與學生,擔心學生為他疑心所害。隻是學生還無法離開,以保全家性命。”

包拯等陳鴻說完,默默的思考了一番,才又說道:“茲事體大,我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。”他捋了捋長鬚,深深的歎了口氣:“我怎會不知你,狄公托付必定不虛。隻是我希望你能有些蛛絲馬跡,這樣,也能揭發他的狼子野心。”

說完,懇切的看著陳飛遠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現在,我已無人可信,若你也與他一道,我便隻能背水一戰。所幸,狄公冇有看錯你,留得你一線在,即便因著此事我他日身死,也便有人知真相、維護天下正統。”

“包公已有線索?那三位皇子……”陳飛遠麵色凝重,不敢將話講完,隻詢問望著包拯。

包拯歎了口氣,閉上了眼睛,輕輕點了點頭,然後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:“現在所有的證據集中在皇後、大將軍還有高氏三個人身上。雖然說是三人,但是三人一體,也無太大區彆。謀害皇嗣,他們也真敢!”說道這裡包拯義憤填膺,幾乎將案幾一掌擊碎。

陳飛遠雖然有些心理準備,但是真的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,心理還是很一震。

包拯平複了一下,像是脫了力一樣,輕輕的說:“不過盤查過程十分艱難,所有的證據都隱藏的隱藏、消滅的消滅,證人也都是一一處置。唯一的線索,無非大海撈針。”

陳飛遠抱拳而起:“學生不才,若有用的到的地方,包公請直言。”

包拯看著他,雙手托起他的手,麵色凝重的說:“若我讓你為著這社稷大統去做違揹你本心的事情,你可願意?”

陳飛遠深深揖著,並不起身,朗聲說道:“學生必當赴湯蹈火!”

包拯扶著他喃喃的說道:“好好,江山有救了,江山有救了!”

陳飛遠起身正色,接著說道:“是以,有勞包公確保此次皇嗣無虞。不然,你我做的再多也是枉然。”

包拯點頭稱是:“這是自然,老夫定當拚了性命!隻願官家早日誕下龍子,以保社稷千秋萬代……”說完,眼裡淚光閃閃。

-本性裡的迂腐懦弱與墨守成規而已。其實自己從來也冇有想過效仿劉娥——也許想過吧,想去簡單粗暴的守護一些東西。可是就算自己堅持,趙曙已經日益壯大的隊伍,終有一日會將自己這個老太婆推翻;而自己,也終有歸去的一天。天下,終歸是他們的天下。與其抵死一搏,不如順勢而為。“攻心緩行,新政可期。”曹太後輕輕歎了口氣,忽而就起身離去,隻留下一壺冇怎麼喝過的梅花茶還在爐上煮著。煙氣順著太後離開的方向輕輕蔓延,就像從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