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扇撲流螢 作品

20 不出

    

將腳放在旁邊的凳子上,先觀察,然後進行受傷位置的按壓,仔細詢問了一些情況,最後確定冇有傷到韌帶。“雲海,你等下去買兩個冰袋幫她冷敷一下,我再開點外用的藥,這次比較幸運,冇有傷到韌帶,就是有些紅腫,過兩天就好了。”顧雲海點點頭,“好的,表叔,那我先去繳費拿藥。”他轉身看著坐在角落的少女,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己,這模樣實在是有些可憐。他歎了口氣,心軟了下來,放低了聲音,“你乖乖在這等我。”少女咬了一...-

自大相國寺回來,楊素曉,總是頭昏眼花胸口悶,開始想著是在大相國寺經曆了三娘走丟、陳鵬父女混言,大悲大驚之後著了氣,就冇在意,想著好好休息下就好。結果,這一休息不打緊,發展到一連幾天下不了床。

陳飛遠趕忙請來大夫一診,居然是有喜了,已經3個多月。三娘要有弟弟妹妹了。全家變的喜氣洋洋。

但是轉身,大夫就交代陳飛遠,這一胎並不是十分穩妥,需要仔細養著。

三娘想想也是,自她生病開始,楊素曉勞心勞力;加上陳飛遠的事情,她又擔驚受怕;最後大相國寺一天之內折騰兩回。確實不太好。

於是,整個夏天楊素曉都在臥床養著。

對於三娘來說,這也是個寧靜的夏天。

每天早上起床練字、描紅、讀書。她讀書的速度非常的快,日常的幼兒啟蒙《千字文》、《孝經》、《百家姓》全部讀完,後又讀完了《論語》、《詩經》、《唐詩》;現在自己正準備讀一些《戰國策》、《策論》等曆史類的書,回想上一世自己就是曆史學的太差。但是還不準備告訴陳飛遠。

中午略午睡一下,起床喝點冰鎮的酸梅湯、綠豆湯,就在楊素曉房內學習畫畫,並且在奶孃的教導下開始了女工的學習,但都是練習基本針法,畢竟天氣太熱,手容易出汗不是學習女工的好時機。晚上則陪著靜楠、靜鬆溫習功課,也順便彌補一下自己不能去學堂的遺憾。

這一邊三娘忙忙碌碌,另一邊也有人在忙——晚晴和香芸。

想著夫人終於不能伺候陳飛遠了,他們就很殷勤的往書房送個湯湯水水、果子甜糕之類的,偶爾還在涼亭乘涼的時候唱幾句“無言獨上西樓,月如鉤……”,尾音纏綿迤邐,似要帶了魂去。

於是,在一天三娘陪哥哥們溫書、正大汗淋漓的時候,聽到說陳飛遠進了西院。

“終是會去的。”楊素曉怏怏的說。“何況,大將軍也問過幾次了。”最後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的。

“老爺還是心疼夫人的。”奶孃勸慰道,“夫人隻養好身體和孩子,彆的都冇想太多。”

楊素曉不回話,眼神幽幽的看著燭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
靜楠靜鬆相互看了一眼,並不多言,三娘則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
這一去,不打緊,足有一個月的時間,陳飛遠就在西院呆著,隻每天早上出門前跟楊素曉交代一下,白天不出門的時候教三娘讀書,晚上一般就是陪楊素曉用過晚飯後,直接去了西院。偶有文人相聚也在西院,大將軍偶爾也來過一兩次。

所以,一個夏天,西院裡咿咿呀呀的曲聲配著絲竹之聲,偶爾帶著文人的喝彩聲,從未間斷。

“今天……還要去西院嗎?”楊素曉吃完晚飯的時候捧著圓滾滾的肚子跟陳飛遠說。

“嗯?你不是怕熱嗎?又不敢用太多的冰,怕熱著你。”陳飛遠理由充分,“再有,大將軍那邊也有人盯著。”

楊素曉不多言語。

陳飛遠進西院的時候,三娘正在小園子裡散步消食,她看到西院裡燭火通明,陳飛遠走的大步流星,而晚晴穿著豔麗薄紗襦裙站在門口風情萬種,香芸穿著素色的窄袖裙在窗邊插花清麗可人。

三娘默默的想,陳飛遠到底是逢場作戲,還是心猿意馬了呢?

-殿裡,暖爐中一陣陣暖意襲來,她任由宮女們幫她梳頭、換衣服,心裡卻想的是詩會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,而這件事情,終將是曹家心動的理由。於是,睡覺的時候,她暗暗想著,自己在宮裡宮外還有多人可以籌謀,還有哪些眼線可以利用,明日裡定要將這些事情理清楚纔好。太久不動,這些事居然有些生疏了。閉上眼睛的一刻,她心裡居然升起了一些激動之情——鬥吧鬥吧,越亂越好!反正這朝堂早已不是了先帝的朝堂!天氣越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