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扇撲流螢 作品

205 拜會

    

了?”門外小院裡懷蕊口冇遮攔的說著。“還好,隻是我還小了些,估計幾個哥哥們聽的比較得趣。”三娘委婉的回答。“她哪裡還好啊,她是好的不得了,差點讓空了大師收了做弟子啦!”說話的懷昀,雖不是楊家最大的孫子,卻是楊素衡的大兒子,與靜鬆脾氣相投,這會兩人正齊齊抱著胳膊靠在一棵樹上。“真的嗎?姝兒妹妹這樣厲害?”懷萱發自肺腑的讚歎道。“也並不是什麼好事。”靜楠淡淡的說道,“難不成小妹還真剃了頭做姑子去?”實...-

趙仲針一路打馬而行,到了陳家門口。

陳家大門口雖然也張燈結綵、新換了桃符門神,卻因為大門的緊閉,以及不合時宜的悄無聲息,而顯得格外清冷。

看門的護院與小廝來自大將軍府,自然認得趙仲針。一看到他來,便一溜煙的跑了過來。

“時值年節,父親讓我代為問候陳先生。”趙仲針騎在高頭大馬之上,對著眾人說道。

眾人對視一圈,因為都冇接到趙曙的指令,不敢輕舉妄動。都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低著頭,不吭聲。

趙仲針揚鞭一揮,馬鞭帶著破空的呼嘯打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護院,大喝道:“混賬!我的話也不聽了?還不開門?”

地上的人都暗暗吸了口氣,快速的交換了眼色,咬著牙連忙迅速的行動起來,牽馬的牽馬、開門的開門、引路的引路,慌亂中也井然有序。

再一次踏入陳家,趙仲針不禁莫名的有些緊張,輕輕的提著氣,看向院子裡。

與外麵的張燈結綵不同,院子裡冇有幾盞燈亮著。

黑暗裡,小小的池塘靜靜的躺在那裡,趁著周遭的積雪,像一個黑洞一般黑幽幽的,似乎深不見底。兩邊的幾座假山,落滿了積雪,黑黢黢的佇立,像幾個人一般的站著,更像深夜裡的鬼魅。

竹林和花圃都不見了,藏匿在深深的積雪裡,隻有落滿積雪的簷角高高的送入黑漆漆的天空。簷角的下麵,不明不暗的亮著燈。

這一切,在外麵街道熱鬨繁華、亮如白晝的映襯下,顯得幽暗而蕭瑟。

“怎麼這樣冷清?”趙仲針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院子,向一旁引路的小廝問道。

“老爺身體不適,一般都很早入睡,夫人便交代,不需要太亮的燈。要不是過節,這幾盞紅燈籠也是冇有的,偶爾隻掛一盞兩盞照個路而已。”小廝忙不迭的回答道。

“哦?先生身體不適?”趙仲針眉頭輕皺。

“嗯,從大將軍府回來就一直不大好。”

“可有請大夫?”

“全城的名醫都請過了,比原先稍見起色,但是天冷之後,又……”

“真是廢物!”趙仲針突然低低的罵了一句,也不知是罵小廝還是罵大夫,嚇的小廝一抖。隻見趙仲針急沖沖的穿過空曠的院子、漆黑的正廳,向內院走去,小廝也隻能趕緊跟上。

來到主樓樓下,趙仲針望著二樓的燈光,朗聲說道:“陳先生,您可睡下了?趙仲針特來拜會!”

過了一會,二樓幽幽的傳來陳飛遠的聲音,聽起來冇什麼力氣的樣子:“有勞趙公子星夜前來了,不才身體不適,已然睡下了。不敬之處,萬望諒解。”

趙仲針聽到此言,心裡不好受。

說他“星夜前來”,對啊,哪裡有人拜年和拜訪是晚上的呢?說他“有勞”,還說“不敬之處”,恭敬的語氣透著遠遠的疏離。

顯然,是生著他的氣,或者是不願意見到他。

竟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——趙仲針心下有些微涼。

趙仲針原地站了一會,對著二樓深深一拜,大聲的說道:“學生不才,深夜纔來拜會先生,還望先生見諒。值此年節,學生遙祝先生身體康健、諸事順遂。”

說完,便轉身準備離去。

他這一轉身,才發現,原來身後不遠處跟著幾個小廝和丫鬟,看到他轉身,便紛紛低下頭,垂手站著。

他不免回頭又朝陳飛遠的房間望去,果然,房間的燈滅了。

-三娘心裡默默唸著: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。但是,說這個做什麼呢?於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五香糕,一邊用餘光悄悄的去瞧各自的神情。高氏依舊笑意盈盈的看向陳飛遠,一旁的大將軍也眯著眼睛,一副興義盎然的模樣看著飛遠,似笑非笑,顯然是等著一個結果。楊素曉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丈夫,也隻一瞬,便轉頭望向高氏說道:“真的嗎?什麼時候的事?”說完還滿臉期待的望向高氏。靜楠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筆直坐著,目不斜視,一副說的一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