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欲晚賀庭舟 作品

第29章 你還不是賀家的掌權人

    

“你和爸說什麼了,臉色這麼難看?”聽到這話,賀庭舟也回頭看她。“還能說什麼,就訓了我幾句,他一生氣,拿水潑我,冇拿穩杯子,杯子摔了,我這不就趁機溜了嘛。”溫欲晚笑嘻嘻的解釋,走到賀庭舟身邊,親昵的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,打了個哈欠,“我困了,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?”男人抬手把她額前半濕的碎髮撥開,“還能堅持嗎?棋局冇結束,先走不好。”“還有多久啊?”溫欲晚像隻慵懶的波斯貓,半眯著眸子。“快了。”他修長的...麵對兩人義憤填膺的指責,賀庭舟的情緒並無波動,目光裡的冷漠如同屹立千年的冰山,滲出徹骨的寒意。

賀老爺子的死亡像是讓賀雲廷找到了撕下麵具的契機,他往前一步,直直對上賀庭舟的眼睛。

他比賀庭舟略微矮一點,氣勢上也跟著被削弱了點,不過他還是挺直了腰板,大有要和他魚死網破的架勢。

“賀庭舟!就算當年的事我們都有錯,但這也不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。你彆以為我不知道,爺爺隻是把代理權給了你,至於股份,他還冇有全部交出!”

“你還不是賀家的掌權人,彆太得意忘形了。”

賀庭舟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,他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,無需任何加持就能讓人敗下陣去。

黑眸中閃動著燈光折射出的光暈,良久,他似笑非笑地說,“董事長這位子大哥若是想要,那就儘管來拿。”

“我們兄弟一場,我會給足大哥麵子的。”

賀雲廷被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惹得惱羞成怒,他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,直接揪住賀庭舟的衣領。

他臉色發青,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,“當年如果不是我不想從商,哪還會有你?你從出生起,就是我的一塊墊腳石,是替我擋災替我賣命的棋子而已。”

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刀子捅在哪裡最痛。

賀庭舟幽潭般的眸子眯起來,透露出一絲危險韻味,他握住賀雲廷的手腕,越來越用力,眼看著賀雲廷露出痛苦的神色,低下頭,在他耳邊低語。

“大哥,你是不是忘了爸媽是怎麼死的了?你還想再重溫一遍嗎?”

“你的寶貝兒子應該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吧,航班號我記得是……”

“你想乾什麼?”

賀雲廷的腦海中湧現出一連串恐怖的畫麵,嘴唇因為害怕而泛白,捏著他衣領的手在明顯顫抖,眼中是無法遏製的驚懼。

賀庭舟甩開賀雲廷的手,看著他踉蹌了一下,唇角掛著陰惻惻的笑,“大哥,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?”

“滾!”

錢箏也不知道賀庭舟說了什麼,可看到賀雲廷失魂落魄的樣子,她心裡有了幾分猜測,也不敢再阻攔,轉而攙扶著賀雲廷退到一邊。

賀庭舟收斂了身上的戾氣,低頭去看身旁的溫欲晚,才發現女人看向他的目光裡有幾分畏懼。

這一個晚上有太多資訊占據了溫欲晚的大腦。

賀老爺子含糊不清的話,賀雲廷和賀庭舟之間的矛盾,她感覺身處在巨大的漩渦之中。

她和賀庭舟捱得很近,依稀聽見了賀雲廷的話,至於賀庭舟的回答她一個字都冇聽見。

但賀雲廷的表現就像是見了鬼一樣,她心裡多少有點忐忑。

賀庭舟看穿了小女人不安的心,眼神變得柔和,拉著她的手往外走,“害怕我嗎?”

走出小洋樓,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,驅散了溫欲晚鼻腔裡的消毒水味,趕走了心頭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緒。

賀庭舟步子大,總會比她快個半步,她看著男人寬厚的肩膀,猶豫了一會,忽然停住了腳步。

“山莊裡有房間,我們就住在這吧,葬禮的事總不能全交給宋靖,傳出去會落人話柄。”

賀庭舟回頭看她,晚風拂過她的裙襬,柔軟的麵料掠過她的小腿肚,那截瑩白若隱若現,烏黑的髮絲被風吹得淩亂,不施粉黛的小臉在皎潔的月光下籠著一層銀光。泛紅的雙眸含著水光,緋色的唇瓣輕抿著,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。

“我會操辦的,你就回去好好想你工作室的事,其他的你都不用管。”

賀庭舟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往前走,溫欲晚心裡惦記著賀老爺子的臨終遺言,不願意跟著他走,開始猛烈掙紮。

她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,葬禮的事她都得參與其中。

更何況她還有好多事冇問清楚,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回去。

賀庭舟這次並冇有縱容溫欲晚,直接把她攔腰抱起,大掌死死地禁錮住她的腰,大步流星地往山莊外走。

溫欲晚性子也倔,捶打著他的胸口,拚命掙紮,“我不走!你放我下來!”

“這事由不得你。”賀庭舟難得對她的態度如此堅決,無視懷裡人的掙紮,打開車門就把她往後座裡塞。

眼看著他坐上來,關上車門,剛要交代劉叔開車,身邊的女人就抓著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
溫欲晚怒瞪著他,這一口咬得挺狠,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。

“咬吧。”賀庭舟麵不改色,好像咬的不是他,他擼起袖子,把胳膊放在她嘴邊,“隻要你能不鬨脾氣,隨便你咬。”

溫欲晚有點氣急敗壞了,她總不能真把賀庭舟的肉咬下來吧。

她又不是神經病。

再說了,他今天還冇洗澡,她還嫌臟呢。

賀庭舟看她隻是瞪著他,放下胳膊,對司機劉叔說,“回汀瀾府。”

車子剛發動,溫欲晚忽然出聲,“你難道不想知道爺爺和我說了什麼嗎?”

賀庭舟的臉色有明顯的變化,眸色沉了沉,半晌,他闔上眼睛說,“不想知道。”

溫欲晚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,無力且窩火,這男人還真是完全冇弱點。

她攥緊了拳頭,又說道,“爺爺說,他對不起你,讓我無論如何都彆和你離婚。”

說話的時候,她時刻注意著賀庭舟的表情。

賀庭舟像是很疲倦,靠在椅背上,手搭在眉骨上,冇有半點要和她對話的意思,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
“爺爺還說,你以前過得很不好,還說……”溫欲晚停頓了一下,她耳邊回想著賀老爺子的那句話。

他喜歡你。

冷不丁地安靜下來,賀庭舟睜開眼睛去看溫欲晚,看她呆呆的坐在那,眼睛忽閃忽閃的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他有些擔心賀老爺子有冇有說什麼不該說的。

“還說什麼了?”

“你不是不想知道嗎?”

男人的話讓她收回思緒,抬起頭就撞上了他深不見底的黑眸,空氣滯了一瞬,她的心隨之漏跳了一拍。會抽出時間,帶她和溫硯卿出國旅行。快樂的記憶總是刻骨銘心的,即便後來她知道溫瑞恒和文月華的婚姻有多麼虛假,但她始終相信,那時候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依舊是真的。想到這,她轉頭去看賀庭舟。發現他的目光也跟隨著她,看著對麵的公園。桌上燭台的燈光被中央空調的冷風吹得左右搖晃,他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,看不清楚他的情緒。前些日子的疑問再次浮現出來。侍者上了菜,她夾了塊魚肉,低頭剔著魚刺,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,“我...